Zire

前文见 归档

顺序在归档里也有。这一篇现在一共六千字，以后会变多的！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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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一的图书馆里有很多杂书，斯特兰奇无事时就借来看看。里面有一本曾经提过人类性格的分类方法：人的性格一共有三重，一重是“恶”，二重是“冷”，三重是“善”。斯特兰奇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，是因为这几个字十分拗口，正如他在那个狭小空间里听到的多玛姆的发音一样令人厌恶。

 

那个狭小空间里的只言片语已经可以拼凑出一个事实来，他和罗斯都在被戏耍，而操控者就像台下的观众，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等待好戏上演。但令人疑惑的是罗斯的力量；当人的恶占了主导地位时，人就会获得如此大的力量吗？

 

不，不是这样。这个舞台来自多玛姆，多玛姆是制片人，梅菲斯特没有这个能力。只有多玛姆能借给他力量。

 

但现在相对于为什么，他更愿意找到出去的方法。因为在这里的时间比那些没有尽头的死亡循环更痛苦；他们在以折磨幸存者与死者为乐。强大到主宰世界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，尤其在这种力量被罗斯的“恶”的部分掌控着、而且他们还在这个快要消失的世界里“沉耽”的情况下。不管是出于哀矜还是拯救罗斯的意图，他都得想办法出去。

 

有什么办法呢？

 

斯特兰奇曾经玩笑性地问古一，如果一个人被困在了某种性格里，比如“恶”或者“冷”，该怎么救他？“你出现性别偏见了，“古一道，但还是回答他的问题道，“把那一重消耗掉，他自己会重建，因为实际上每一重都有每一重的影子。”

 

但他并不知道这个办法对罗斯适不适用。他的性格被梅菲斯特压制而不是被困住，如果他杀了这个罗斯，真正的罗斯会不会受到影响，或者更严重地，他会不会死去？

 

按古一的说法，就算消除掉某一重性格，人格也会自我重建，虽然说的确破局越快越好，但他还是应该控制速度。所以他也许无需担心罗斯的安全，而应该担心台下的观众。

 

不过也没别的办法了。只有尽快破解这些问题，他才有机会面对谢幕时“热情”的观众。

 

 

 

“在想什么？”对面的罗斯把叉起的奇异果送进嘴里之前道。

 

“我在想，”斯特兰奇端起红酒抿了一口，偏头看了一眼拉大提琴的乐手，道，“为什么每天都有人想杀你。”

 

“嫉妒和厌恶。”罗斯咽下果肉，朝服务生打了个响指，后者转过头来，看见罗斯指向大提琴手的动作，立马出了餐厅去吩咐事情。大提琴手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，明白他已经没有太多时间，于是将提琴靠在自己的座椅上，抽出卡在提琴箱上的木箭，迅疾地一跃上前在两人面前拨下机关。罗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，徒手握住旋转的箭镞，又意识到什么似的将它掷远。大提琴手已被制服，在离场时还往地上啐了口唾沫。斯特兰奇一边看罗斯手上泛青的痕迹，一边问道，“认识？”

 

“长得有点像……之前见过的一个女人。”罗斯回答道，但没有往下说的想法。

 

“现在感觉如何？”短暂的沉默后，斯特兰奇开口道。时间魔法根本不管用，他却莫名其妙地心安。

 

“这神经毒素劲儿还挺大，我得缓缓……”罗斯口齿开始不清，斯特兰奇看他瘫倒在椅子上。他开始考虑现在杀死罗斯的可能性，但他并不知道这是不是罗斯的考验。从上次的事件到今天一共才一周，出乎意料的信任连罗斯自己都觉得吃惊。长久的关系需要时间和故事来检验，他究竟是否能在此刻一举成功？

 

斯特兰奇解下斗篷披在罗斯身上。罗斯陡然睁眼，眼球是没有边界的黑。

 

恶的外现。

 

斯特兰奇毫不犹疑地从空中抽刀往他脖颈直切下去，斗篷固定住罗斯的身体；但罗斯并没有挣扎，反而十分放松。有黑雾在空气中逸散，斯特兰奇周围的世界也开始坍崩。

 

斗篷突然拉住他的手腕，他踉跄着跌入舞台之下的空间，但还没来得及交战就被送到了另一个世界。

 

他听见谁骂了一声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WTH are you doing ? ”

“Just fast forward my game.”

 

 

TBC.